“咯咯”，嘯仁像是聽了什麽笑話，忍不住笑了起來說：“你在大發善心嗎？我用來煉制血元的人，都是地牢裏那些該死的人，地牢你不是見過？那些發狂的乞丐，就算我不殺了他們，他們也一樣會死。我不過是物盡其用。”

嘯仁說完，斜睨著靳無言幽幽的問：“你不會偷工減料吧！我和九爺說的這些話，要是少了字數，或者添枝加葉，意思可就不一樣呢？”

靳無言有點心虛的瞟了靳梧箴一眼，對他們說道：“我中了你的毒，騙你們有什麽好處？”

“咯咯，這可不好說。”嘯仁後仰著脖子，不再搭話。

九爺像是等待靳梧箴開口，等了一會兒，也沒見靳無言傳達，便問：“梧箴沒說什麽嗎？”

靳無言有點不耐煩的說：“她要是說，我就告訴你了，你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呢？”

“哦！靳蓮心，”九爺沈吟半晌，思緒飄了很遠，好像在追溯一件久遠的事情似地。

“她是你們九蛇一族的人，當年五王之亂，我們月家並不占優勢。她領著九蛇的一個分支，自願加入我們陣營。有了她的輔助，月家勢如破竹。”

九爺的語調淡淡的，不悲不喜。好像那些往事對他已經不能帶來任何影響。

“幾個月後，她對我父親提出了聯姻的請求，嫁給我，並且承諾攻下睦州。當時睦州易守難攻，是整個戰場上最大的節點。哪股勢力最先攻下睦州，誰就能在中原稱王。”

“我父親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，不顧我的反對，答應了她的要求。有她的協助，睦州很快兵敗。而那時我父親，和我兄長也發現，她野心勃勃，是人命如草芥。為了勝利不擇手段。便萌生了退婚的念頭，更想和她解除聯盟。”

“但靳蓮心知道了我們的想法，她捉了我的侄兒威脅，還給我下了蠱。我只能假意順從，和她成親。拜堂的時候，得知了我那五歲侄兒的死訊。所以我只能殺了她。還將她那一支九蛇族趕盡殺絕。”

他說了這麽多，唯有說道他的侄兒時，有了咬牙切齒的恨意。

“後來才知道靳蓮心，就是自行煉化靈蛇，導致了反噬。心靈已經完全被靈蛇主宰。梧箴，你放心，我絕不會讓你走上她那條路！”

靳梧箴默默的聽完，若是她現在沒有偽裝，一定會抱著他，給他安慰，她知道九爺雖然是強大的男人，但有時也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。

這段往事，靳無言沒有刪減的覆述給她，之後自行問道：“梧箴，就是他把咱們趕出家鄉，讓咱們顛沛流離的，他現在親口承認，他把咱們趕盡殺絕的，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嗎？”

靳梧箴沒有回答靳無言的問話，而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。

現在在她看來，之前靳無言所謂的那些欺騙，在九爺這裏的解釋，都深得人心。

尤其是他那一句：“只要你想，我都可以給！”

這是第二次在他嘴裏聽到這句話，分明是甜言蜜語，卻如此的霸道。

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，只要他能解釋清楚，他們就還有回轉的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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